每一次搭捷運往淡水線去,總喜歡俯瞰圓山站下的綠蔭、小公園,雖然今天真正站在圓山公園的時候,有那麼點「不過如是」的感覺,然而很多事情本來就是要留點距離和高度,才能領略其中的美感,是我逾矩,我無所怨怪。
古色古香的中山足球場下有家絕版書店,賣的許多書都是當年的「禁書」,很有意思,進7-11帶了杯冰拿鐵,本來想要的是新推出的鮮奶茶,但前兩天去買的時候碰了壁,說是還沒開賣,而今上市我也沒那興致或勇氣了,沒有人願意一再被傷害的吧,比永和的濃郁香甜,是旅行的滋味,沿著太陽行進的方向走,一邊晾一晾發霉的心情,圓山公園裡有孩子和小黑狗在奔跑,民進黨的活動也在進行,孩子和小狗都不懂世界是怎麼一回事,只是單純的快樂,而不管我們有多少財富,我們都買不到那種快樂了。
中山北路上的長椅暖暖的,我坐著並看公車往來,母親笑我無聊,但來來去去是我努力觀察並且要習慣的一件事,男人和女人帶著孩子在我眼前笑著,我想,原來這是大多數人認為的「完整」,那我大概並不太完整,和我母親去的,所以沒帶書來讀,一直嚮往西導老師說的,到巴黎去,找一個有陽光的階梯坐著讀書,台北很小,但陽光沒有偏心,我還有讀書的空間,那天在淡水逛書店的時候翻詩集,忽然感覺,我還是會為了一句喜歡的詩,而買下一整本詩集的年紀,也沒什麼不好,原因為我還會心折心痛,活著的時候,心臟總要這樣攪和幾次。
中山美術公園的一切都沒有邏輯,看不見何謂藝術,大概因為不懂的都是藝術,麻雀飛來飛去,我和母親談起最近讀的一本書,少女思念而死,但其實無法真正死去,因為人生有太多執著,牽念大概是中國女人永遠的纏腳布吧,母親憂慮的看著我,老媽,妳不用那樣看我,依我的體態,要學牡丹姑娘絕食而死,不是太容易的事情。
唸了幾年中文系,學會的大概是藝術鑑賞入門,因為心裡有了一點方向,哪怕是美術館外的裝置藝術,似乎也有了意義,有自己的解讀總是好的,我向來是用自己的方法在解讀整個世界,不用別人認同,因為別人並不打算認同,我還要誰的認可呢?小小的台北故事館精巧而可愛,巧到只要十分鐘就可以晃完,一百塊門票已經灰飛煙滅,這陣子展出的是古老的品牌廣告,旁邊是故事茶館,人太多,不適合長坐,這就是台北的故事,我們有很多很多人,結局是我們都很疲勞。
還有太多地方沒有去,兒童樂園裡有我的童年,還有林安泰古厝、孔廟、中山美術館……,我安放著自己的足跡,二十四號半的腳,交疊成一整個世界。
(我還有殺到淡水去,一邊錄著那些浪潮的聲音、藝人的美好旋律,這都是旅行的記憶吧,遇到了一位盲眼的女歌手,那麼美好的聲音,我周圍的人都哭了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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