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這樣冷,才上山去走走,有點不合邏輯,一下車就覺得自己穿地單薄,寒風撲面.有點像另一個緯度的事情。位在東吳裡的錢穆故居-素書樓,這是為了錢穆先生為了紀念母親而起的名字。

循著兩旁的綠意上去,一個帶著口罩的短髮女子擦身而過,看起來是優雅的,我想著搞不好會和張曼娟擦身而過呢,但那女子豐腴一點,只是擦身而過又如何,太多的幻想無助於相遇或是相識,她有她真實的生活,必然和我的幻想或理解不同,所以擦身而過是最好的結果,可是這樣想著又覺得是一則寓言,像是勸我應該這樣對你。

(錢穆故居,現在是用餐的地方。)

整個東吳都被山環水抱,但不知怎麼的,不覺得詩意,就是蒼涼,溪水的聲音聽起來如此清冷,釣客三三兩兩,一無所獲。

至善路上的街燈很有意思,也是蒼涼的感覺。

山中總有些荒敗感,逃命似的又到了淡水,也是淒清,可是帶著餘韻,就算是寂寞也會唱歌的,義式咖啡溫暖了我飢寒的胃,窗外的觀音山慈悲的與我對望,看芸芸眾生模糊的臉孔,急促的腳步,來來回回,都不是同一票人,可是來去的動作是一致的,一旁,歌者低吟著幽怨的台語歌曲,我細聽,他說,卡想也是你。

一直很喜歡這家店,甚至在現代小說創作裡用到這橋段。

"這間地中海式餐廳,有著純粹的藍與白,每一張寶藍色的椅子,都在椅背上打著奶白色的,緞帶蝴蝶結,雅棠感覺每張椅子都變成了新娘,圍著她坐,她們都那麼典雅,那麼溫順而美麗,有絕對的細腰和安靜。窗外是河,而淡柔的,小野麗莎的歌聲,恰好衝散了幾分暑氣。"
一切和小說裡的場景一樣,寫小說的女人也的確坐在窗邊,但是對面那個理解並支援女人的男人,此刻並不在。


冬天,天暗得快,捷運車廂還是勤奮的奔跑,穿越星空。

這些,都是燈下的故事,街燈安靜的傾聽,到天亮的時候,它會靜靜的暗下,並且遺忘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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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念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